前天晚上去住處旁邊的大學的時候,瞅到了一個關于古琴的活動的告示。于是對于音樂有著“執著的追求”的我就記下了地址時間,昨晚上,下班后,就去了。

其實我是不懂音樂的。在看過曲名、介紹之后,才能稍有差不多的一點樂感。說是去聽音樂,還不如說是去湊熱鬧。開始,一位老先生介紹了古琴的歷史等等的一些相關知識。說如“琴、瑟”等單字樂器大多是中國本土樂器,而“二胡、琵琶”等大約是外來的。以前以為古琴和古箏是一樣的東西,差不多于常見的揚琴,不過是打擊和彈奏的不同,昨晚卻聽到了“古琴”較為高雅,而箏比較民俗這樣的說法。

一提到古琴,或者箏,總會想起如伯牙子期之類的故事,《高山流水》。古時文人撫琴,士者佩劍。琴劍二物本就象征著高雅。想伯牙子期知音相遇的感嘆,諸葛武侯彈琴退仲達的膽識,想嵇康臨絕之前的《廣陵散》,總讓人覺得那是在我們庸碌生活之上的更接近于人生真諦的境界。自古知音難覓,大概很多時候是因為曲高和寡之故。不過想來也正因為如此,才可貴。俞伯牙如果每天身邊環繞著十來個鐘子期,恐怕也就沒什么意思了。所以還是矛盾。

開始,聽《陽關三疊》,是古琴彈唱。“勸君更盡一杯酒,西出陽關無故人”,一派蕭索離別之意。再聽《梅花三弄》的琴簫合奏,如寒冷時節傲然的梅,讓我想起許多古舊往事,和那些如此的人。再有最后的《流水》一曲,時而大氣磅礴,時而涓涓細流,忽然叮叮咚咚仿似斷絕,轉身卻看到如柳暗花明的淡然,種種意象,不一而足。聽著這些日常并不能聽到的聲音,仿佛整個人都經過了凈化,又像是歲月洗盡鉛華的感悟。

不知是聽得太少,還是當真如此,在聽到的曲目中,并沒有類似于近現代交響樂中的“主旋律”,或直接重復,或略加變化的重復,強調。這些古曲里仿佛沒有什么重復的地方,倘使真是如此,那就更是崇拜了。


我不懂音樂,但是,喜歡。